第112章 仰望權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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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著先前一連求著兩只上上簽，孝賢太後的心情出奇的好。
她正在挑選殿中挑選她看中的嬌女，就見芳若在她耳邊低語了幾聲。
孝賢太後聽得眉頭一挑，緊接著又喜上眉梢。
“你說那小子抱著一個女人去了我殿裏。”
芳若對著太後輕輕的點了點頭。
見芳若應承，太後更是高興。
“快與我說說，他抱得是那家的女兒？”
想到當初自己賜下的美人，他那混小子看都不看一眼，如今他終於開竅了。
佛祖保佑，那《迦葉經》當真是心想事成。
身為西周唯一的貴妃，皇後不在，月貴妃幾乎就是離太後最近之人。
她看著遠處擺放的花束，耳朵卻一直聽著太後與芳若的對話。
她知道燕王抱著的那個女人是誰，她也知道燕王為何會抱著她，可是，這些知道並不能泯消她心中酸澀。
她平日不喜湊熱鬧，更不喜歡閑聊，如果可以她更喜歡一個人獨處，不過事關燕王，她總是會變得有些不大一樣。
“太後說的可是百裏郡主？”月貴妃恬淡的笑著，看向孝賢太後的方向。
對於這個梁國的皇室公主，太後並不十分喜歡，要知道昔日的梁國可是十分猖狂。
盡管她也知道，這與眼前這位公主並沒有什麽聯系。
“看來貴妃也認得百裏這丫頭。”
她叫青司“丫頭”卻喚她這個兒媳婦“貴妃”其中親疏清晰可見。
月貴妃並不在意，她嫁到西周這麽多年，甚至已經習慣了被別人這樣對待。
“百裏郡主被譽為西周第一美人，臣妾認得也屬正常，臣妾方才聽聞百裏郡主汙了衣裳，剛巧臣妾那裏有司衣局剛送來的，太後若是不嫌棄，臣妾可以命人先送過去。”
這宮裏誰還沒有那麽幾件子衣裳，身為太後的孝賢又怎麽會缺。
只是她宮裏的衣裳，都不適合青司穿戴而已。
有時候，你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年紀。
太後看著芳若道，“既然月貴妃那裏有，你就跟著去跑上一趟吧，順便與燕王說上一聲，這壽宴就要開始了。”
“是，奴婢這就過去。”
“祖母您說什麽那。”貓兒神出鬼沒的從一旁竄出，“我怎麽聽著有父王的名字？”
“你個小精怪，剛剛又跑到那裏去了。”
都說隔代親，孝賢太後對自己這個唯一的嫡親孫子，那更是親的不行。
可惜，隴西山高路遠，她又年紀越大，一年到頭的也見不上兩次。
“快到祖母這裏來，祖母可是與你準備了你最喜歡的蜜瓜果脯。”
“祖母真好，不像父王老是不讓我吃糖。”
貓兒捏著那蜜瓜果脯放到了嘴裏。
清淡的瓜果甜香，混著柔滑的蜂蜜這滋味……
“真好吃。”貓兒享受的瞇上了眸子，看上去就像他的乳名一樣。
見貓兒喜歡，孝賢太後心裏更是比吃了蜜還甜。
“即是喜歡，祖母留你在京城多住些日子好不好？”
貓兒看看滿臉期待的孝賢太後，沒敢回話。
他當然想留在京城，可是他的父王未必這麽想啊。
“隴西遙遠，太後也是長長思念世子與燕王，世子不妨與燕王說說，畢竟是骨肉至親的一家人。”
月貴妃這番話，簡直就說到了孝賢太後的心坎裏。
這骨肉至親分離的苦楚，又哪裏是這些年紀輕輕的人能夠品味的。
貓兒心不在焉的咬著手上的果脯，他也很為難啊。
“祖母不妨問下父王，畢竟阿辰離不開父王，他去哪裏，阿辰自然就去那裏，若是反駁他，打我屁股怎麽辦？”
孝賢太後不過隨口一問，卻被貓兒那句“打屁股”給逗弄笑了。
“你是不是常常惹你父王生氣，怎麽他還打你屁股？”
“這還不止哪。”
貓兒將嘴裏的果脯咽下去，開始對著他的祖母訴起了苦。
“您是不知道，父王不僅打我屁股，還用竹條抽打我的手心和小腿，三不五時的還讓阿辰站樁。”
“那梅花樁有那麽高，比阿辰還高出那麽一截子，每次阿辰從那梅花樁上下來，那腿腳酸軟的像是豆腐一樣。”
“還有這事，”孝賢太後聽得一陣心疼。
這混賬東西不僅對自己要求苛刻，怎麽對自己的兒子也這樣？
月貴妃道，“世子大約是不知，這世間嚴父大約都是這樣的，燕王這樣做，都是為了你好。”
貓兒當然知道高漸離是為了自己的好，但是這種話被另外一個女人說出來，還真是怎麽聽怎麽別扭。
若是百裏姐姐定然就不會這麽說，她肯定會讓自己學好拳腳，以後將父王給揍趴下。
就像她給父王來的那巴掌一樣，想想就覺得很疼。
“阿辰知道這些的，多謝貴妃娘娘提點。”貓兒姿態恭敬的對著月貴妃拱手行了一禮。
隨即他好像想起什麽似的看向太後。
“祖母，上次阿辰過來時就說要給您賀壽，阿辰如今已經準備好了呦。”
“那朕來的可巧。”
穿著黑色冕服的高祖帝從原處遙遙而來，隨著他的走動，冕服上繡著的猙獰金龍躍躍欲出。
“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。”
高祖帝一來就來的文武百官，世家夫人小姐俱是跪下行禮，就見孝賢太後都要站起身來。
因為隨在高祖帝身後，高天佑也間接感受到了那種群臣膜拜，天地萬物扶於腳下之感。
這種上位者君臨天下的氣勢，高佐又怎麽會感覺不到，可他只是於無聲間垂下頭，默然退往高天佑之後。
這種顯然的場合卻是不適合他的身份。
月貴妃將這一切看在眼裏，只她看著不覺心疼，只覺高佐憑白墮了她梁國皇室的臉面。
見高祖帝過來，貓兒下意識的看向他的身後。
高祖帝都來了，他的父王哪，他的百裏姐姐哪？
“阿辰在看什麽？”
“回皇伯伯的話，阿辰在想父王真是喜歡偷懶，怎麽阿辰都來了，他卻是沒到。”
“你啊。”
高祖帝笑著剮了一下貓兒的鼻梁，“竟敢在皇弟身後說他壞話，被他知道了他定然不會輕饒與你。”
“皇伯伯這麽疼阿辰，必然不會說出去的對吧。”
貓兒笑著拉住了高祖帝的衣袖。
“皇伯伯快隨阿辰過來，阿辰在祖母這裏發現了好吃的，正想獻給皇伯伯哪。”
面對貓兒明目張膽的收買，高祖帝顯然很是買賬。
“那朕可要好好嘗嘗。”
這邊看似其樂融融，那一邊的百裏青司也沒閑著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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芳若對著太後輕輕的點了點頭。
見芳若應承，太後更是高興。
“快與我說說，他抱得是那家的女兒？”
想到當初自己賜下的美人，他那混小子看都不看一眼，如今他終於開竅了。
佛祖保佑，那《迦葉經》當真是心想事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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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著遠處擺放的花束，耳朵卻一直聽著太後與芳若的對話。
她知道燕王抱著的那個女人是誰，她也知道燕王為何會抱著她，可是，這些知道並不能泯消她心中酸澀。
她平日不喜湊熱鬧，更不喜歡閑聊，如果可以她更喜歡一個人獨處，不過事關燕王，她總是會變得有些不大一樣。
“太後說的可是百裏郡主？”月貴妃恬淡的笑著，看向孝賢太後的方向。
對於這個梁國的皇室公主，太後並不十分喜歡，要知道昔日的梁國可是十分猖狂。
盡管她也知道，這與眼前這位公主並沒有什麽聯系。
“看來貴妃也認得百裏這丫頭。”
她叫青司“丫頭”卻喚她這個兒媳婦“貴妃”其中親疏清晰可見。
月貴妃並不在意，她嫁到西周這麽多年，甚至已經習慣了被別人這樣對待。
“百裏郡主被譽為西周第一美人，臣妾認得也屬正常，臣妾方才聽聞百裏郡主汙了衣裳，剛巧臣妾那裏有司衣局剛送來的，太後若是不嫌棄，臣妾可以命人先送過去。”
這宮裏誰還沒有那麽幾件子衣裳，身為太後的孝賢又怎麽會缺。
只是她宮裏的衣裳，都不適合青司穿戴而已。
有時候，你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年紀。
太後看著芳若道，“既然月貴妃那裏有，你就跟著去跑上一趟吧，順便與燕王說上一聲，這壽宴就要開始了。”
“是，奴婢這就過去。”
“祖母您說什麽那。”貓兒神出鬼沒的從一旁竄出，“我怎麽聽著有父王的名字？”
“你個小精怪，剛剛又跑到那裏去了。”
都說隔代親，孝賢太後對自己這個唯一的嫡親孫子，那更是親的不行。
可惜，隴西山高路遠，她又年紀越大，一年到頭的也見不上兩次。
“快到祖母這裏來，祖母可是與你準備了你最喜歡的蜜瓜果脯。”
“祖母真好，不像父王老是不讓我吃糖。”
貓兒捏著那蜜瓜果脯放到了嘴裏。
清淡的瓜果甜香，混著柔滑的蜂蜜這滋味……
“真好吃。”貓兒享受的瞇上了眸子，看上去就像他的乳名一樣。
見貓兒喜歡，孝賢太後心裏更是比吃了蜜還甜。
“即是喜歡，祖母留你在京城多住些日子好不好？”
貓兒看看滿臉期待的孝賢太後，沒敢回話。
他當然想留在京城，可是他的父王未必這麽想啊。
“隴西遙遠，太後也是長長思念世子與燕王，世子不妨與燕王說說，畢竟是骨肉至親的一家人。”
月貴妃這番話，簡直就說到了孝賢太後的心坎裏。
這骨肉至親分離的苦楚，又哪裏是這些年紀輕輕的人能夠品味的。
貓兒心不在焉的咬著手上的果脯，他也很為難啊。
“祖母不妨問下父王，畢竟阿辰離不開父王，他去哪裏，阿辰自然就去那裏，若是反駁他，打我屁股怎麽辦？”
孝賢太後不過隨口一問，卻被貓兒那句“打屁股”給逗弄笑了。
“你是不是常常惹你父王生氣，怎麽他還打你屁股？”
“這還不止哪。”
貓兒將嘴裏的果脯咽下去，開始對著他的祖母訴起了苦。
“您是不知道，父王不僅打我屁股，還用竹條抽打我的手心和小腿，三不五時的還讓阿辰站樁。”
“那梅花樁有那麽高，比阿辰還高出那麽一截子，每次阿辰從那梅花樁上下來，那腿腳酸軟的像是豆腐一樣。”
“還有這事，”孝賢太後聽得一陣心疼。
這混賬東西不僅對自己要求苛刻，怎麽對自己的兒子也這樣？
月貴妃道，“世子大約是不知，這世間嚴父大約都是這樣的，燕王這樣做，都是為了你好。”
貓兒當然知道高漸離是為了自己的好，但是這種話被另外一個女人說出來，還真是怎麽聽怎麽別扭。
若是百裏姐姐定然就不會這麽說，她肯定會讓自己學好拳腳，以後將父王給揍趴下。
就像她給父王來的那巴掌一樣，想想就覺得很疼。
“阿辰知道這些的，多謝貴妃娘娘提點。”貓兒姿態恭敬的對著月貴妃拱手行了一禮。
隨即他好像想起什麽似的看向太後。
“祖母，上次阿辰過來時就說要給您賀壽，阿辰如今已經準備好了呦。”
“那朕來的可巧。”
穿著黑色冕服的高祖帝從原處遙遙而來，隨著他的走動，冕服上繡著的猙獰金龍躍躍欲出。
“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。”
高祖帝一來就來的文武百官，世家夫人小姐俱是跪下行禮，就見孝賢太後都要站起身來。
因為隨在高祖帝身後，高天佑也間接感受到了那種群臣膜拜，天地萬物扶於腳下之感。
這種上位者君臨天下的氣勢，高佐又怎麽會感覺不到，可他只是於無聲間垂下頭，默然退往高天佑之後。
這種顯然的場合卻是不適合他的身份。
月貴妃將這一切看在眼裏，只她看著不覺心疼，只覺高佐憑白墮了她梁國皇室的臉面。
見高祖帝過來，貓兒下意識的看向他的身後。
高祖帝都來了，他的父王哪，他的百裏姐姐哪？
“阿辰在看什麽？”
“回皇伯伯的話，阿辰在想父王真是喜歡偷懶，怎麽阿辰都來了，他卻是沒到。”
“你啊。”
高祖帝笑著剮了一下貓兒的鼻梁，“竟敢在皇弟身後說他壞話，被他知道了他定然不會輕饒與你。”
“皇伯伯這麽疼阿辰，必然不會說出去的對吧。”
貓兒笑著拉住了高祖帝的衣袖。
“皇伯伯快隨阿辰過來，阿辰在祖母這裏發現了好吃的，正想獻給皇伯伯哪。”
面對貓兒明目張膽的收買，高祖帝顯然很是買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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